「嗯。」廖立翔點點頭,「還是晚上帶給爸媽一起吃?」
「好。」朱博文終於放開他回到他原本的辦公桌上繼續辦公。
廖立翔第三度把手機從包包裡拿出來,用臉部解鎖,點開了所有未讀取的訊息一個一個看。
大致上都是同事留言給他,知道他失憶所以傳訊息關心他,不過留言內容都相當客套有禮,看起來趙淵學雖然沒有樹立敵人,但在系上似乎也沒有什麼真心相交的朋友,他統一用一個謝謝關心的訊息回覆了。其他一些零星的訊息都是他工作上合作的廠商或是廣告之類的,那些他就單純已讀沒回。
剩下來他最頭痛的訊息剩下三個,一個就是Albert,原來在問要攤牌前的訊息也是相當精采。
「想你,好想幹死你。」
「怎麼都不回?」
「在應付你老公嗎?」
他發現趙淵學只留下Albert還沒回應的訊息,這很明顯是趙淵學只要看過訊息便會直接刪掉避免留下證據。
以廖立翔能理解的範圍來說,這位Albert確實就是趙淵學的偷情對象沒錯。一般來說,如果不是因為心虛,是不會動不動就刪掉兩個人的對話訊息。再加上這些未讀訊息,兩個人就算是沒有睡過,也差不多準備要睡了。
廖立翔看得滿臉黑線,心底暗罵趙淵學,廖立翔光寫文章和準備上課資料的時間都不夠用,趙淵學怎麼有辦法在一樣的時間內搞這些東西?
另一個讓他頭疼的是來自趙淵學妹妹的訊息,趙淵朵是唯一一個他沒見過的趙家人。他知道趙淵學和妹妹感情不錯,但趙淵朵在訊息裡約他出去,說是要好好看一下失憶的哥哥,這就讓廖立翔有些遲疑要怎麼回覆。畢竟趙家唯一一個和趙淵學最熟悉的就是趙淵朵,他不知道兩人見面之後,趙淵朵看到一個性格轉變那麼大的失憶二哥會有什麼反應。
最後一個訊息也跟Albert一樣,都是沒大頭貼的帳號,那帳號就單名叫做框,內容和Albert倒是大同小異,不過比起Albert,框先生的訊息更加直白。
「聽說你老公要出差,好久沒在你家臥房幹你。」
「可惜我也快要出國,否則我一定天天在你們家幹死你。」
「小母狗,期不期待被哥哥的大肉棒中出到懷孕?」
「想你,我的小騷貨。」
廖立翔被留言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,該說趙淵學果然是個道貌岸然的人好呢?雖然說婚前協議並沒有阻止兩人向外發展戀情,但趙淵學不只有小王,還有小玉,腳踏三條船也不怕船分太開掉進河裡淹死。
框先生的訊息趙淵學也同樣是讀過便刪除,可他有種直覺,框先生和趙淵學的關係比起Albert來得親密許多,而且在現實生活的關係可能很接近。不只是因為過於直白裸露的葷話,還有字裡行間中,框先生完全知曉朱博文的行程,甚至還登堂入室去過趙淵學和朱博文的家,更別提他們有發生過關係。
廖立翔不知道如何回覆這三則訊息,最後只好把這些訊息都設成未讀,然後關閉通訊軟體。自己要先想好後再決定怎麼應對,或是他可以找鄭子帆幫他想想辦法。
廖立翔肯定自己會去跟Albert還有框先生分手斷乾淨,但他沒遇過這種狀況,根本不知道怎麼下手。他決定找鄭子帆問問,看鄭大醫師都是怎麼跟他砲友分手的,以前他還曾經看過鄭子帆腳踏兩條船,想必經驗豐富,一定可以幫他解決問題。
「回家吧,帶蛋糕回爸媽家吃飯。」
廖立翔直到朱博文叫他為止都沒做任何事情,他就這樣發呆一個多小時而不自知,畢竟處理感情這種事他本來就不擅長。
「喔。」
「你怎麼了?」朱博文似乎也察覺他的不對勁,開口關心他。
「沒什麼。」他總不能說因為看了趙淵學的通訊軟體留言,所以嚇得想要去收驚吧?
廖立翔突然懂為什麼朱博文會對他態度那麼差了,如果趙淵學有小王和小玉的事情朱博文都知道,但趙淵學還處心積慮想要朱博文愛他,那朱博文因此對趙淵學很差,好像也很正常。
「你看起來不像沒事,到底怎麼了?」朱博文抓著他的手,廖立翔忍不住抬頭看著對方,只好撒謊。
「沒有啦!蛋糕吃太多了有點撐,可能還有點脹氣。」
「真的?」朱博文又確認一次,不過沒有過度質疑。
「嗯。」
「那你晚餐少吃點。」朱博文說完還伸手替廖立翔揉揉肚子。
廖立翔很驚訝朱博文竟然相信他那憋腳到連他都很難相信的謊言。朱博文對他的態度,害廖立翔有些羞愧,但這種事情他也很難以啟齒,所以撒謊對他來說是最簡單的選擇。
*
晚上他們在朱家吃飯,廖立翔因為已經決定好要找鄭子帆商量的關係,食慾一下又好了不少,吃的食物量倒和平時沒有變化,而朱媽媽在朱爸爸的監督之下,只吃了一小塊方政豪買的斑蘭蛋糕。
吃飽飯後看鄉土劇時,朱媽媽不斷在廣告時間和廖立翔講述有關麻將的規則,讓廖立翔相信朱媽媽是真的很想要跟他們摸兩圈。
廖立翔聽朱媽媽說要朱博文有空教他,原本以為朱博文會當做沒聽到,沒想到對方居然勾著唇角答應了她的要求,也許是因為這和他爸媽有關吧。
除此之外,朱博文今晚也和之前很不一樣,雖然他們同樣都是在演戲,但今天朱博文對他似乎和之前來相比,演得更賣力。
比如說親吻,朱博文以前都是嘴唇一碰到就趕緊離開,像是懲罰遊戲輸了一樣,但今天朱博文親他的時候,還伸舌舔他或是張嘴咬他的唇肉。廖立翔以為表演結束還瞪大了眼睛看對方,卻只看到對方一臉和之前沒什麼不同的表情,彷彿他本來就是這麼做的一樣。
等到朱媽媽去休息,他們回到家,朱博文說要替廖立翔上藥,要他洗澡之後像昨天一樣趴在床上等他。他點點頭,洗完澡就乖乖躺在床上等對方來給他擦藥,但其實經過兩天,又有朱博文替他擦藥,他其實感覺好多了。
廖立翔趴著趴著就有點想睡,感覺到床鋪有個重量往下,想必是朱博文也上了同張床。朱博文像前兩天一樣,先是把廖立翔的睡衣往上掀起,原本朱博文留下的那些咬痕已經退了,剩下瘀青而已。
朱博文替他擦了背上的瘀青,接著把他的身體喬成跪趴在床上,替他一同拉下睡褲和內褲,廖立翔感覺沾著藥膏濕黏的手指,進入到他後穴中替他抹藥,其實他已經沒有什麼疼痛的感覺,他懶懶地帶著困倦的口氣對著朱博文說:「其實已經好得差不……啊!」
廖立翔沒想到朱博文不像前幾天一樣單純替他上藥,對方的手指不安份地逗弄他後穴裡敏感的部位。「你!嗚、唔……」
原本昏昏欲睡的感覺一下驚醒,他回過頭去想對對方抗議,卻沒想他才說了一個字,他的嘴巴就被朱博文的嘴給堵住,朱博文的身體也覆上他的,兩個人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,廖立翔感覺周遭的溫度似乎都上升了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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