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事不是你決定,決定權在我。」周興方從沙發上站起來,把門鎖打開準備走出去。「記得來參加酒會,別忘了我們是命運共同體,不是你能隨便說走就走。」 周興方像龍捲風一樣,來得快去得也快,只留下古龍水味和玫瑰花。 廖立翔盯著那束玫瑰,想著周興方最後那句「趙淵學和周興方是命運共同體」是什麼意思,想了一會還是沒有結論,他拿起玫瑰,打算丟到公用的垃圾桶。 廖立翔拿著花走到窗戶旁想開窗讓空氣流通,原本以為自己會覺得對方的古龍水味很嗆鼻,卻意外發現自己的鼻子竟然相當習慣那個味道,看來趙淵學雖然意識不在,但身體的記憶還在。
他無奈地撇撇嘴,走到辦公室門口,一開門就見朱博文站在外面正舉起手打算敲門。廖立翔二話不說先是把對方拉進他辦公室裡關上門,一把門關上後就伸出雙手緊摟對方的腰,手上還握著那束他要丟掉的玫瑰花。 廖立翔感覺自己最近真是越來越愛向朱博文撒嬌,也許這就是有個人陪在身邊可以依靠的感覺吧。廖立翔自從母親去世、獨自一人出國念書以來,他已經很習慣自己一個人,習慣到他幾乎都忘記有個人在自己身邊的感覺是什麼。雖說有鄭子帆陪他,可他終究只是一個朋友,不可能無時無刻都陪在自己身邊。而現在朱博文的出現,反而讓他想起母親還在的時候,甚至是大學時他和朱博文陪伴彼此的時光。 「怎麼了?我不會才一個早上沒見你,你就被欺負?」朱博文似乎已經習慣他的撒嬌模式,自動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輕輕拍撫,如同安撫正在哭泣的嬰孩一般。 「嗯。剛才周老師來找我了。」他悶悶地縮在朱博文的懷抱裡,就像前面幾次一樣。廖立翔發現自己在朱博文的懷裡時好像什麼都不怕,就算有什麼不高興、不如意,只要還能繼續待在對方懷裡,所有遇到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一樣。 「還好嗎?」廖立翔感覺到朱博文的唇輕輕碰了他的髮漩,他閉上眼睛窩在對方懷裡待一會。 「嗯。你去沙發那邊等我一下,我丟個垃圾。」廖立翔在朱博文懷裡也纏得夠久,便後退一步張開雙手放開對方,用手指指指沙發。 朱博文點頭,廖立翔走出辦公室,把那束莫名其妙的玫瑰直接丟進公用的垃圾桶裡,不可回收的那種。 走回辦公室後,朱博文正在等著他。廖立翔剛才被周興方影響的情緒已經稍微緩和些,才想起剛才看過趙淵學的論文,發現朱博文根本知道自己是誰卻沒明講的事。他不打算開口質問對方,也沒打算向對方承認,更不想就這樣讓朱博文把這件事情揭過去。 他走到朱博文身旁,把一隻膝蓋跨上沙發,一手撐著朱博文的肩膀,面對面坐到他的大腿上。一就定位,廖立翔便把雙手拿去勾著朱博文的脖子,居高臨下瞇著眼睛一臉笑意地看著朱博文。 「你不會是第一天上班就想在辦公室和我做愛吧?」朱博文勾起了一個曖昧的微笑,兩手扣著他的腰間,用大拇指隔著襯衫磨蹭他的皮膚,出口調戲他。 「不是,我知道你下午還有一大堆行程,我沒那麼狀況外好嗎?」廖立翔想著他要怎麼對待這個明知他是誰卻不明說的男人。端詳了一會,決定後便低下頭去用嘴解開朱博文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,用嘴咬著對方的襯衫往外一拉,讓朱博文露出脖子底下的一小片肌膚和鎖骨,然後張嘴對著那片光滑無暇的肌膚咬了上去。 廖立翔用十成力道去啃咬朱博文的頸間,朱博文低吟了一聲,既沒反抗、也不掙扎,把原本放在他腰間的其中一隻手寵溺地順著他頭髮,另一手改成撐著他的腰椎替他穩固重心,不讓他從他身上不小心摔下去。 最後廖立翔在朱博文的脖子和鎖骨之間留下好幾個齒痕,還有許多大大小小被他吮出來的瘀痕。 廖立翔咬到有點累,維持個奇怪的姿勢癱在對方的肩膀上,朱博文改把雙手抓在他的腰上撐著。 「喜歡嗎?」他把視線往上眨眼看著對方,張嘴緩緩吐氣,搔括著朱博文的神經,句末還往對方鎖骨吹了一口氣。 朱博文正把視線放在他身上,帶著微微地驚訝和喜悅,和他互看好一陣子,朱博文趁著他閉上眼睛的時候,略微低頭親了他的眼摺後才回應:「嗯,我喜歡。」 廖立翔瞇著眼睛笑得了然,然後嘟著嘴繼續撒嬌道:「那親我。」 朱博文聽完他的要求就把頭低下來吻了他。 朱博文的吻相當纏綿,先用牙齒啃著他的兩片唇肉,時而輕啃,時而重咬。朱博文的舌頭幾乎舔遍他整個口腔,用舌頭勾出他的舌頭與之糾纏,最後含住重重吸吮,把他舌頭吮得既痠又麻。廖立翔閉上眼睛享受,順從地回應著對方,也用同樣的方式回吻。 「周興方的事要幫忙嗎?」在朱博文接受完他的親吻之後,微吐著淺淺的喘息問他。 「暫時不用,我還應付得來。」雖然不知道周興方的目的究竟為何,他原本以為周興方知道他失憶就會放過他,卻沒想到對方完全不覺得他是真的失憶,而且也沒打算放過他。「喔,不過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,你願意協助我嗎?」 「悉聽尊便。」朱博文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的樣子,廖立翔在他的耳邊說了一串悄悄話,朱博文聽完後微微點頭,接著道:「要去吃飯了嗎?」 「好啊!你想吃什麼?麵店還沒開,還有其他想吃的嗎?」廖立翔雖然知道自己的身分已經曝光,但他還是把決定權交給朱博文,沒打算用已經相認的口氣和對方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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